可那些话吧，就像窜稀。
没法控制直接崩出来似的。
“咦，老爸你说得好有道理，我决定了我就要干捉鬼这一行。”
面对老父亲的质疑跟建议，纪若莺不仅没有生气反驳。
反而理直气壮地的掐腰承认，坚定自己的想法。
司玢心中一叹。
为了照顾双胞胎女儿，自己在年轻的时候也放弃了很多机会。
现在四十多岁的自己，可以说是混得不上不下。
就算见识阅历要比双胞胎强上太多，可给出的意见也未必实用了。
毕竟找工作，面临毕业难题的是她们而不是自己。
她们要远比自己这个老家伙更了解状况。
“你想清楚就好！要是哪天干不下去了，就回家来，爸养你。”
“喂，喂！老纪田你在说什么啊！”
纪若莺恼羞成怒。
“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差劲儿吗？我肯定能度过实习的，不信你看着！”
被老父亲拐着弯的认可了，纪若莺很是开心。
她起身就想回到屋里，又想到什么一般折身返回司玢身边，撩过鬓角的秀发在老父亲的脸颊啄上一口。
这才心满意足的‘蹬蹬蹬’跑回房间。
司玢嫌弃的擦拭大女儿留在脸颊的口水。
“这都长大成人了，怎么还这么幼稚？”
几乎给脸颊搓掉一层皮，司玢这才心满意足的继续吃面。
两天来，一直烦心的女儿们找工作的问题几乎解决了一半。
他也不需要这么操心了。
或许，往好的地方想。
两个女儿可能很快就要生活独立了，那个时候，自己也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。
感谢轻松的工作，勉强有口吃的就不错了。
再到看着女儿们嫁人，自己这一生，差不多就圆满了。
就这蒜三两口扒完碗里的面，司玢清理完灶台这才倒了杯牛奶敲开小女儿的房间门。
比起成熟稳重的姐姐，小女儿确实更让司玢操心。
穿着粉色卡通睡衣的小女儿看到司玢手中的牛奶，肚子不争气的咕噜起来。
“没吃晚饭？”
“怎么回事？我刚刚煮面的时候为什么不出来一块吃？”
司玢感觉自己很少有心思活络的时候。
可当面对自家女儿或者是碰到那些闹鬼事件时，他似乎总能发现得更多，思考得更全面。
“嗨，我也不多问了，饿了吧？”
见小女儿可怜兮兮的点头，司玢无奈道。
“等着，我去给你做饭，吃面？这么晚吃米饭睡觉的时候对肠胃消化不好。”
纪若鹂乖巧的点头，可还没等司玢离开。
大女儿拉开门。
“爸，我也饿了，我要吃宵夜，跟若莺的一样就成。”
“好。”
半个小时后，一家三口在餐桌上对坐。
这顿饭吃得及其安静，司玢神色淡然地盯着手机。
两个女儿小鸡啄米般的吃着面。
比起老父亲不久前那一顿的清汤寡水，双胞胎的面多了荷包蛋，榨菜还有肉臊子。
‘跟张燕约的时间是晚上十二点，现在已经十二点半了。’
‘还有一个半小时，我必须得尽快安抚好小女儿。还要找一个半夜出去不会被怀疑的借口。’
‘加班什么的……不太行，以往回家后我都没再加过班。还好明天是周末，我就告诉他们我出去搓麻将了。’
‘还有捉鬼这事儿，要不要问下大女儿，她是专业的……算了，还是不要让她们胡乱猜忌好了。’
‘我能看到那些脏东西，自然也能捉住那些脏东西。’
想通这些，司玢不再心事重重。
他抬头瞥了眼双胞胎女儿。
这一会儿功夫，她们的碗底就只剩下汤汁了，看来自己的厨艺确实还凑合。
“我吃饱了，先回屋了。”
纪若莺看了眼妹妹，微不可查的叹口气。
司玢耐心等待着小口喝汤的纪若鹂。
“心情不好？失恋了？”
猝不及防的询问让纪若鹂一口老汤喷了出来。
她脸色古怪。
“爸？你在说什么东西？我跟男生就像电跟橡胶好吧！完全是绝缘的！”
“好，好！我知道了。找工作的时候被人嫌弃了吧？”
司玢知道小女儿的成绩不是特别好，也就勉强毕业那种。
“老爸，你知道就好了，说出来我怪没面子的。”
纪若鹂脸上发燥。
“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，刚毕业没找到工作的人不是多了去了，也不差你一个。”
“耐心点，肯定能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的。”
“实在不行，你就专门呆家照顾老爸，老爸来养你。”
纪若鹂知道老父亲的病症报告，他的阿尔茨海默症越来越严重了。
随着他年纪越来越大，他可能连自己的饮食起居都没法自便。
姐姐是找了份好工作，至于自己……
纪若鹂也有打算。
是在不行的话，就在离家近的地方找一份儿清闲的工作。
工资不高就算了，主要是方便照顾老父亲。
“嗯，我知道了。”
纪若鹂回答的声音轻若蚊蝇。
司玢大手一挥摸了摸女儿的头。
“你跟你姐都还年轻，不用着急。慢慢来就行。”
“对了，我那几个老兄弟喊我去搓麻将。今晚我就不回来了，你们两个别睡懒觉，记得明天早上吃早餐。”
“哦。我知道，我会告诉姐姐的。”
“还有，把碗给洗了，我出门了。”
司玢叮嘱了两句就匆匆离开。
已经十一点十五分了，赶到网卡后，还要做一些准备。
他刚离开没过五分钟，纪若莺的房门被推开。
“妹啊！咱爸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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